第49章 貓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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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貓妖
春花樓位於湖畔，需乘船而入，春華樓貴便貴在它物稀，每七日才開一次。
閣樓重重，四周湖面蓮花朵朵沁香，夜晚花燈璀璨，如星點點在漆黑的湖面，如一片銀河。
為不打草驚蛇，春香樓湧入一群喬裝打扮的仙家子弟，各各穿得花枝招展。
就連清佛門的那群和尚們也暫時“還俗”，帶了頂假發，滿臉通紅，立掌念經，滿口罪過罪過。
合歡宗弟子憤憤怒氣打在最前頭，立誓定要洗清他們的罪名。
蔣年年身著男裝，看著眉清目秀像是哪家小公子，她將目光轉向船尾沈默不語的常雲。
她臨時偷摸著將血滴入井水中，算算時間，陳家村病人喝下也該有所好轉。
湖面在月色下波光粼粼，那天之驕子今日依舊不吃不喝，因為這法力缺失大受打擊。
“想重回巔峰嗎。”
暗角走出一抹紅影，月下面容姣好，蔣年年捏著一盞杯出來，直直走向靠在船邊的常雲。
常雲默不作聲，那自尊心死要面子，覺得眼前這人定是來嘲諷他的。
蔣年年走近，點點頭，“嗯，看來是想的。”
“你究竟想幹什麽。”他轉頭，目光淩厲。
真是不識好人心，狼心狗肺。罷了要不是這人偏偏賴著過來，如今毫無法力，怕有個三長兩短，她才不又擠了點血救他。
“帶你重回巔峰呀。”她擡起手中的杯子，“喝下它，你就可以了。”
“這是什麽。”
他瞥了眼杯子，要說是血他那自帶潔癖定是不會喝的，於是蔣年年瞎糊弄，又使著激將法道。
“是茶，沒毒，難道師兄弱到都不敢喝我煮的茶了麽，師兄怕我下毒？”
她迎著月光靠近，勾起唇角。
少年的熱火被一下點著，常雲一把奪過，一飲而下。
可轉眼間那勁消散，常雲只覺丹田一股熱流湧上，是他的法力。
他伸掌，手中仙氣繚繞，此刻他才發覺口腔內淡淡鹹味，像是血。
“你……給我喝的是什麽。”
他望向一臉從容的蔣年年。
她伸掌，手掌在月光下觸目驚心。
“如果我說是我的血，師兄相信麽。”
她跟個沒事人一樣。法力回來，探知力也跟著回來，那杯中分明有她的靈澤，確是她的血。
陳家村的村民也是她救的，雖不知為什麽她的血能起效果。
“謝謝。”
蔣年年一楞，受虐狂一樣聽到個新鮮玩意，覺得這話不像是會從他嘴中蹦出來的。
於是呼，挑逗起來，“什麽，我沒聽清，師兄說大聲點。”
“我說，謝謝你。”
那少年低著頭，脖子憋得紅了一片。
春香樓露出一角閣樓，點著紅燈高掛。
正事要辦，便不再逗他，蔣年年轉身，揮了揮手，“那師兄就替我保密，切不可告訴別人今日所發生的事情。”
直到船靠了岸，那群和尚才停止念經，最後集體向西邊清佛門的方向，喊了聲罪過。
蘭空大師未來，派來親傳弟子前來坐鎮，蔣年年老遠便看見高儼，哦不，悟明。
他帶了假發，穿著花枝招展的衣裳，與記憶裏的人重合，可現在他只會貧僧貧僧，並不會說“小爺我……”
鬼使神差間，蔣年年走近，“小和尚，進了這青樓可不能再說貧僧了。”
還未進去，他便先按規矩行了個佛禮。
“那貧……我該說什麽。”
“該說，小爺我。”
她定定地望著他，期盼的目光躍出，帶著熾熱濃烈的期許。
“小……小爺我。”
他說得磕磕絆絆，期許墜入深淵，或許那意氣風發的少年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嘆氣瞬間，只聽他道：“小爺我還沒問你名字呢。”
那吊兒郎當道勁，驟然使她擡頭。
“我叫蔣年年，你可以喊我作年年。”
一行人入春香樓，四周花燈迷離，紅紅火火，如夢如幻。
舞女扭動著曼妙的身姿，步步生蓮。拋著媚眼，惹得那群和尚額頭大汗，眼睛都恨不得挖出來。
四周煙霧繚繞，彌漫著熟悉的胭脂味。
老鴇見一眾錦衣華服，笑呵呵過來招呼。
“各位客官有何吩咐。”
蔣年年趕忙制止住悟明兄弟幾個只是喝喝茶的正直不能再正直的話。
“咳咳，我們兄弟幾人喜歡一些多人運動，這個……你懂的。”
她一個小姑娘學著地痞流氓，有模有樣，讓一眾仙家震驚至極。
那老鴇心神領會，許是這樣怪癖的客人見多了，她又臨補了句，“客官，咱最多四人，不然姑娘受不了的。”
“行，四人就四人。”蔣年年掏了個錢袋子給老鴇，笑瞇瞇道：“我們兄弟幾個要最好的。”
老鴇見錢眼開，拍著胸脯，“好，保準最好的。”
她取了房間號，摸著假胡子上樓，常輝跟在身後，想起剛剛那一番場景。
“年年小師妹果真深藏不露。”
“想什麽呢，我只是怕咱們分散開，單人行動在這暗槍暗箭的地，可太危險了。”
她背手，樓梯噔噔響，身旁是常雲，很奇怪，明明毒已解法力已回，他依舊沈默不語跟個呆子一樣。
到了目的地，蔣年年推門，雕著梨花的鏤空精致的門吱呀一開。
香氣撲來，此次更為濃烈，不過好在他們來時已做了基礎防護，暫不會被這勾人妖氣影響心智。
只見紅色綢帳飄蕩，床上躺著個衣著單薄，只穿了紗衫和肚兜的妙齡女子，一室暧昧 ，看者垂涎欲滴。
悟明見此場景羞紅了臉，趕緊把頭撇過去。
“呦，這小公子怎麽還害羞了。”
她的聲音勾人心扉。
蔣年年笑著上前拱手，形如登徒子。
“我這小兄弟沒碰過女人，第一次來，還請姐姐見諒。”
“無事，害羞的小公子怪可愛的。”她說罷掀起綢帳，身上的紗裙退下，雪白的肌膚與紅色肚兜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她緩緩走來，步如一只小貓，欲攀上和尚肩膀，悟明沒見過這種場面不善言辭。
蔣年年趕忙握住那女子的手，“姐姐的手真是又香又滑又白呀。”
話畢，便摸上她的腰，學著之前那鹹豬手，撓了幾下。
惹得她咯咯笑，美人笑如嬌花，“公子這便等不及啦。”
蔣年年咬咬牙往後一摸，“是呀，我們快開始吧。”
那香味愈來愈濃，就在蔣年年實在受不住要親上時，空氣中彌漫著紫色的煙氣，是妖氣。
那女子將□□貼上，閉著眼把櫻桃嘴湊近，忽然美人柳眉一皺，脖間驟然一緊。
貓妖迅速睜眼，只見原先的登徒子換了副臉，她身著紅白竹葉紋袍，那是個少女，明眸稍彎，明明笑意依舊卻瘆人寒冷。
“你……你究竟是誰。”
她稍稍一擡，貓妖的腳離地，雙腳使勁撲騰，少女明眸皓齒，聲清亮，在閣內回蕩。
“在下，天玄派弟子。”
她微微翹起唇角，瞎編亂造了個有氣派的稱號。
“青山居士。”
貓妖沒見過世面，真信了以為是哪個大人物。
小美人小臉煞白，一直掰著緊掐著自己的手掌，嘴哆嗦著。
“求……求青山居士饒我一命。”
一直靜默不做聲的常雲從綢帳後走出，劍眉微挑。
“你禍亂人間下妖毒，陳家村多少人性命因你而死，饒你一命，怎麽可能。”
那妖停了急著喊，聲音沙啞，“我沒有，不是我！”
小貓妖修為低下，蔣年年怕把她掐死了，套不著話來，於是松手，那妖哎呦一聲摔在地上哭哭啼啼。
“哦？聽你這話，你知道是誰幹的？”
少女俯身，凝望著小美人，貓妖見著那雙瘆人陰森的笑眼，咬著嘴唇嚶嚀不敢再哭。
她低頭支支吾吾，一個勁搖頭，悟明這一世生在慈悲大道清佛門，他上前阿彌陀佛一拜，瞥了眼地上我見猶憐的小妖精。
“我看這姑娘或許是真不知道。”
蔣年年側頭，她打趣道：“怎麽，你看上這小貓妖了？”
小和尚臉頰通紅，“休，休要胡說”
她緩緩起身，拍了拍手上的脂粉。
“真不知道假不知道，用劍試試便知。”
說罷，手中幻化出一把劍，愈來愈熟練自如。
身後眾人驚愕，仙家規矩，事以慈悲為懷，未知事理前，更不可隨意斬傷妖。
那這個仙家惡人便由她來做，上輩子和那個人帶了太久，身上自然而然染下戾氣，懂得了威逼利誘這個詞。
這貓妖是個膽小怕事的，待劍在她脖子上劃下一道血痕，再一寸便傷及妖脈時，她豆大的淚珠啪嗒一掉。
“我是用來煉制妖毒的，毒是誰下的我是真不知道。”
“煉制妖毒？”
“我和春香樓的姐妹們，每隔七天就會吸食男人陽氣，以此煉制妖毒。我們就是個爐子，哪會害人。”
常雲持劍冷聲道：“這毒是你們煉出來的，與害人有何異。”
蔣年年拍了拍他的肩，稍安勿躁，威逼用過了，現在該利誘了。
只見她脫下袍子蓋在貓妖身上，貓妖受寵若驚，不明所以。
“天那麽冷，就穿個肚兜患上風寒可就麻煩了。”
她像個大姐姐一樣拍著小妖貓顫抖的身軀。
“你的事情，我們天玄派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。你年紀尚小被騙春香樓毒品窩，實則也是受害人。”
小貓妖使勁點頭，哇得一聲哭出來，“是呀是呀，那老鴇說給找一個一周休六的工作，沒想到是來這春香樓當藥爐，要不是合同上那巨額違約金，不然我早走了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們天玄派一定不會坐視不管，定給你討回公道，並且給你找一份新的工作。”
蔣年年順著話繼續說下去，“小妹妹，你把你知道事情說給我們聽，我們好為你報仇。”
小貓妖抽泣哽咽，“我只知道，有個女人每七七四十九天來此，我們老鴇很怕她，我聽老鴇喊她，好像叫叫什麽盼姬娘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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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面在月色下波光粼粼，那天之驕子今日依舊不吃不喝，因為這法力缺失大受打擊。
“想重回巔峰嗎。”
暗角走出一抹紅影，月下面容姣好，蔣年年捏著一盞杯出來，直直走向靠在船邊的常雲。
常雲默不作聲，那自尊心死要面子，覺得眼前這人定是來嘲諷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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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究竟想幹什麽。”他轉頭，目光淩厲。
真是不識好人心，狼心狗肺。罷了要不是這人偏偏賴著過來，如今毫無法力，怕有個三長兩短，她才不又擠了點血救他。
“帶你重回巔峰呀。”她擡起手中的杯子，“喝下它，你就可以了。”
“這是什麽。”
他瞥了眼杯子，要說是血他那自帶潔癖定是不會喝的，於是蔣年年瞎糊弄，又使著激將法道。
“是茶，沒毒，難道師兄弱到都不敢喝我煮的茶了麽，師兄怕我下毒？”
她迎著月光靠近，勾起唇角。
少年的熱火被一下點著，常雲一把奪過，一飲而下。
可轉眼間那勁消散，常雲只覺丹田一股熱流湧上，是他的法力。
他伸掌，手中仙氣繚繞，此刻他才發覺口腔內淡淡鹹味，像是血。
“你……給我喝的是什麽。”
他望向一臉從容的蔣年年。
她伸掌，手掌在月光下觸目驚心。
“如果我說是我的血，師兄相信麽。”
她跟個沒事人一樣。法力回來，探知力也跟著回來，那杯中分明有她的靈澤，確是她的血。
陳家村的村民也是她救的，雖不知為什麽她的血能起效果。
“謝謝。”
蔣年年一楞，受虐狂一樣聽到個新鮮玩意，覺得這話不像是會從他嘴中蹦出來的。
於是呼，挑逗起來，“什麽，我沒聽清，師兄說大聲點。”
“我說，謝謝你。”
那少年低著頭，脖子憋得紅了一片。
春香樓露出一角閣樓，點著紅燈高掛。
正事要辦，便不再逗他，蔣年年轉身，揮了揮手，“那師兄就替我保密，切不可告訴別人今日所發生的事情。”
直到船靠了岸，那群和尚才停止念經，最後集體向西邊清佛門的方向，喊了聲罪過。
蘭空大師未來，派來親傳弟子前來坐鎮，蔣年年老遠便看見高儼，哦不，悟明。
他帶了假發，穿著花枝招展的衣裳，與記憶裏的人重合，可現在他只會貧僧貧僧，並不會說“小爺我……”
鬼使神差間，蔣年年走近，“小和尚，進了這青樓可不能再說貧僧了。”
還未進去，他便先按規矩行了個佛禮。
“那貧……我該說什麽。”
“該說，小爺我。”
她定定地望著他，期盼的目光躍出，帶著熾熱濃烈的期許。
“小……小爺我。”
他說得磕磕絆絆，期許墜入深淵，或許那意氣風發的少年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嘆氣瞬間，只聽他道：“小爺我還沒問你名字呢。”
那吊兒郎當道勁，驟然使她擡頭。
“我叫蔣年年，你可以喊我作年年。”
一行人入春香樓，四周花燈迷離，紅紅火火，如夢如幻。
舞女扭動著曼妙的身姿，步步生蓮。拋著媚眼，惹得那群和尚額頭大汗，眼睛都恨不得挖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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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鴇心神領會，許是這樣怪癖的客人見多了，她又臨補了句，“客官，咱最多四人，不然姑娘受不了的。”
“行，四人就四人。”蔣年年掏了個錢袋子給老鴇，笑瞇瞇道：“我們兄弟幾個要最好的。”
老鴇見錢眼開，拍著胸脯，“好，保準最好的。”
她取了房間號，摸著假胡子上樓，常輝跟在身後，想起剛剛那一番場景。
“年年小師妹果真深藏不露。”
“想什麽呢，我只是怕咱們分散開，單人行動在這暗槍暗箭的地，可太危險了。”
她背手，樓梯噔噔響，身旁是常雲，很奇怪，明明毒已解法力已回，他依舊沈默不語跟個呆子一樣。
到了目的地，蔣年年推門，雕著梨花的鏤空精致的門吱呀一開。
香氣撲來，此次更為濃烈，不過好在他們來時已做了基礎防護，暫不會被這勾人妖氣影響心智。
只見紅色綢帳飄蕩，床上躺著個衣著單薄，只穿了紗衫和肚兜的妙齡女子，一室暧昧 ，看者垂涎欲滴。
悟明見此場景羞紅了臉，趕緊把頭撇過去。
“呦，這小公子怎麽還害羞了。”
她的聲音勾人心扉。
蔣年年笑著上前拱手，形如登徒子。
“我這小兄弟沒碰過女人，第一次來，還請姐姐見諒。”
“無事，害羞的小公子怪可愛的。”她說罷掀起綢帳，身上的紗裙退下，雪白的肌膚與紅色肚兜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她緩緩走來，步如一只小貓，欲攀上和尚肩膀，悟明沒見過這種場面不善言辭。
蔣年年趕忙握住那女子的手，“姐姐的手真是又香又滑又白呀。”
話畢，便摸上她的腰，學著之前那鹹豬手，撓了幾下。
惹得她咯咯笑，美人笑如嬌花，“公子這便等不及啦。”
蔣年年咬咬牙往後一摸，“是呀，我們快開始吧。”
那香味愈來愈濃，就在蔣年年實在受不住要親上時，空氣中彌漫著紫色的煙氣，是妖氣。
那女子將□□貼上，閉著眼把櫻桃嘴湊近，忽然美人柳眉一皺，脖間驟然一緊。
貓妖迅速睜眼，只見原先的登徒子換了副臉，她身著紅白竹葉紋袍，那是個少女，明眸稍彎，明明笑意依舊卻瘆人寒冷。
“你……你究竟是誰。”
她稍稍一擡，貓妖的腳離地，雙腳使勁撲騰，少女明眸皓齒，聲清亮，在閣內回蕩。
“在下，天玄派弟子。”
她微微翹起唇角，瞎編亂造了個有氣派的稱號。
“青山居士。”
貓妖沒見過世面，真信了以為是哪個大人物。
小美人小臉煞白，一直掰著緊掐著自己的手掌，嘴哆嗦著。
“求……求青山居士饒我一命。”
一直靜默不做聲的常雲從綢帳後走出，劍眉微挑。
“你禍亂人間下妖毒，陳家村多少人性命因你而死，饒你一命，怎麽可能。”
那妖停了急著喊，聲音沙啞，“我沒有，不是我！”
小貓妖修為低下，蔣年年怕把她掐死了，套不著話來，於是松手，那妖哎呦一聲摔在地上哭哭啼啼。
“哦？聽你這話，你知道是誰幹的？”
少女俯身，凝望著小美人，貓妖見著那雙瘆人陰森的笑眼，咬著嘴唇嚶嚀不敢再哭。
她低頭支支吾吾，一個勁搖頭，悟明這一世生在慈悲大道清佛門，他上前阿彌陀佛一拜，瞥了眼地上我見猶憐的小妖精。
“我看這姑娘或許是真不知道。”
蔣年年側頭，她打趣道：“怎麽，你看上這小貓妖了？”
小和尚臉頰通紅，“休，休要胡說”
她緩緩起身，拍了拍手上的脂粉。
“真不知道假不知道，用劍試試便知。”
說罷，手中幻化出一把劍，愈來愈熟練自如。
身後眾人驚愕，仙家規矩，事以慈悲為懷，未知事理前，更不可隨意斬傷妖。
那這個仙家惡人便由她來做，上輩子和那個人帶了太久，身上自然而然染下戾氣，懂得了威逼利誘這個詞。
這貓妖是個膽小怕事的，待劍在她脖子上劃下一道血痕，再一寸便傷及妖脈時，她豆大的淚珠啪嗒一掉。
“我是用來煉制妖毒的，毒是誰下的我是真不知道。”
“煉制妖毒？”
“我和春香樓的姐妹們，每隔七天就會吸食男人陽氣，以此煉制妖毒。我們就是個爐子，哪會害人。”
常雲持劍冷聲道：“這毒是你們煉出來的，與害人有何異。”
蔣年年拍了拍他的肩，稍安勿躁，威逼用過了，現在該利誘了。
只見她脫下袍子蓋在貓妖身上，貓妖受寵若驚，不明所以。
“天那麽冷，就穿個肚兜患上風寒可就麻煩了。”
她像個大姐姐一樣拍著小妖貓顫抖的身軀。
“你的事情，我們天玄派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。你年紀尚小被騙春香樓毒品窩，實則也是受害人。”
小貓妖使勁點頭，哇得一聲哭出來，“是呀是呀，那老鴇說給找一個一周休六的工作，沒想到是來這春香樓當藥爐，要不是合同上那巨額違約金，不然我早走了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們天玄派一定不會坐視不管，定給你討回公道，並且給你找一份新的工作。”
蔣年年順著話繼續說下去，“小妹妹，你把你知道事情說給我們聽，我們好為你報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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